【走訪小記】：

8月下旬，一組題為“集成灶發明故事”的系列報道，以一天一篇的頻次登上美大企業公眾號并被各類媒體轉載。這組官方報道以講故事的方式，生動記錄了集成灶創造之初，作為發明者的美大所不得不面臨的各種艱辛和挑戰。

距離2003年9月19日(被定為集成灶發明節，筆者注)，中間已經19年倏然而過。當初由美大創始人夏志生帶領七人團隊在浙江海寧所攪動的旋渦，如同當地聞名天下的錢江大潮。隨著美大的一線潮起，各種魚鱗潮、碰頭潮如千軍萬馬洶涌喧騰，終而波瀾壯闊地奔向大海——現如今，集成灶品類已經形成超過250億元的銷售規模、數百家品牌涌入其中的“大場面”，甚至是家電全行業陷入低迷之際，集成灶品類仍舊倔強增長。

在慨嘆二者何其相似的同時，回到美大開始發明集成灶的2000年，當時“異想天開” 、“不可能”、“不相信”、“不看好”、“不同意”、“是怪物”的各方態度，恰忠實記錄了集成灶的宇宙洪荒時代。回望這段歷程，相信每一位美大工作人員和經銷商，都有穿越風雨泥濘后的溫馨和獨有的自豪。同時，也有理由相信第一批消費者看到這樣的故事，會不約而同地有所共鳴。

如今擔任浙江美大實業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副總經理的鐘傳良正是這一切的親歷者。1982年，鐘傳良加盟創始人夏志生的團隊，從最基礎的技術工起步，歷任采購、售后、銷售到如今的公司高管，至今已整整40年時間。

8月下旬的一個午后，艾肯家電網一行在位于浙江海寧的美大基地見到了這位行業元老級人物。很明顯，鐘傳良受創始人夏志生的影響頗深——以工作為樂趣，覺得“閑著挺無聊”    ——這場本屬工作范疇內的訪談被鐘傳良變成了一場輕松的交流。多年高密度的工作和學習讓鐘傳良的思維極為縝密。這樣的積累讓他極少就問題而答問題，而是對每一個話題習慣性地以系統思考和層層遞進的方式來予以解說。

在鐘傳良的講述里，1979年就創辦小浜電鍍廠的夏志生不僅有著高級工程師的技術素養，更有著天生的商業嗅覺和行動力。這給美大的基因里搭上了創新的烙印。此后美大每一次轉型，無不具有這樣明顯的特征：總在有產業正烈火烹油之際毅然轉型，直到夏志生盯上了廚房。這個綿延千年的煙火空間，或許能裝得下美大的夢想。

美大副總經理 鐘傳良

時空坐標之中，美大既是集成灶的原點，又是排頭兵。這樣的描述并非來自筆者，而是來自一位業內人士，“盡管整個產業普及率上還無法相提并論，但美大之于集成灶，就像蘋果之于智能手機，他們開創了廚房的集成時代”。

作為親歷者之一，鐘傳良愿意講述過往。但作為公司高層以及集成灶行業的元老級人物，鐘傳良更在意和焦慮的是，集成灶的普及率怎樣進一步提升以及美大怎樣持續地創新，將更優秀的產品和服務帶給消費者。

這一席安排在美大產品展廳的溝通，有追昔撫今、更有展望未來。其內核，仍舊是美大四十多年一路走來的不斷創新、不斷反思和總結的歷程。承續和開啟，盡管命題宏大，現實的演繹卻總藏在細節里，藏在一以貫之的企業先天稟賦之中。直到哪一天，量變到了火候引起了質變，我們才會陡然發現：

原來這就是美大。

集成灶的宇宙洪荒

世事之難，莫過從0到1。唯其越難，機遇越大。但機遇不是隨機落在哪一家，這其中暗藏著某種意義上的必然。

從1979年開始創辦企業的夏志生，不同于大多數同時代的企業家。這位高級工程師出身的創業者瞄準的，都是具備技術含量且經濟效益豐厚的行業。從最初的小浜電鍍廠起步，到1983年創辦熱處理廠，再到1985年成立耀明制版廠、1988年成立耀明電器廠乃至1995年成立美大集團進軍太陽能，每一次跳躍，美大都是在前者仍舊繁花似錦的基礎之上，在眾人的錯愕聲里邁出轉型開創的步伐。

這種跳躍一直來到2000年。太陽能熱利用行業彼時正旭日東升。離家電下鄉的大爆發尚有時日。夏志生卻看到了“太陽能將來一定會飽和”這一前景，把目光轉向了廚房。

2000年的廚房，傳統煙灶消正快速崛起并形成了最初的品牌格局。但公允地說，由于煙灶之間獨相互獨立的設計思路，導致吸煙距離過長，最終是吸油煙效果并不好。拘泥于風壓、吸力、電機轉速等等這些參數上的提升，在到達一定程度后終會陷入內卷而改變不了根本。

“為什么不從設計上找原因?”創始人夏志生的這一問，把美大推入集成灶的宇宙洪荒時代。

正如前述，從0到1，最是艱難。這種艱難，據鐘傳良總結，主要有以下幾點：

第一，要有顛覆性的思維。第二，要有把思維落地成產品的能力。第三，要有把產品變成商品的能力。第四，播下種子，要有等待它開花結果的信心和耐力。

顛覆性的思路不僅體現在把傳統常見的油煙分體整合在一起，更體現在將傳統的上排油煙思路改為一般人理解的“逆”物理原理的下排油煙。“實際上，我們的設計顛覆的是思維定式，其實，吸力在哪里，油煙就會往哪里走。沒有人規定必須要上排”。“把煙機和灶具集成在一起，讓吸風口離油煙更近，這樣的吸油煙效果較之以前是質的飛躍”。

想法在當時被看做匪夷所思，做起來更是艱難。三年時間，夏志生領導的研發團隊數千次在吸煙效率與灶具熱損之間、在噪聲和功率之間，在美觀度和產品性能之間反復試驗，終于創造出集成灶這一新物種。

把產品變成商品，“一方面它要有’準生證’才能上市流通、另一方面它要被經銷商和用戶接受”，鐘傳良說道，“這幾乎比研發過程還要難”。

美大官方微信公眾號上“集成灶發明故事”系列報道，生動地記錄了集成灶當時的洪荒時代。正如本文開頭，“這是怪物嗎”、“這根本不可能”、“我不相信”等態度，反映了從0到1是何其艱難。而當時，美大集成灶找到科技部認監委做3C認證時，“既不算是灶具、又不算是煙機”導致最后只能以相關部門特批的“科技創新產品”而上市的戲劇性結局，更是飽蘸了開路者的百般滋味。

“要讓集成灶能夠合法合規的去安裝，我們找到建設部下面制定標準的研究所，爭取集成灶的下開口準許”，“為了讓消費者能夠相信我們吸油煙的效果，我們現場演示爆炒辣椒”，“為了起示范作用，我們在上海開第一家自營專賣店”，“總之，為了推廣集成灶，我們動用了一切力量”，鐘傳良回憶道。

 “董事長親自帶隊研發的產品，他自掏腰包8000萬用于推廣，可見信心更足”。“終于，從2006年下半年開始，持續不斷的加溫以及最早一批售出的美大產品口碑效應開始涌現，開始柳暗花明”。

“沒想到集成灶會是今天這樣火爆的局面”，鐘傳良坦誠地說道，“我們當時只是堅信，能夠切實解決消費者問題的新物種，一定會有前景”。“由此可見，只要是能夠給消費者帶來利益點的創新，一定會被消費者接受，直到今天，美大一直堅持圍繞消費需求進行創新這一邏輯”，鐘傳良強調。

創領者的急行軍

發明者具有排他性、領軍者的席位也極其珍稀。兼具二者身份的，現實情況中，則是少之又少。

但美大并沒有陷入這樣的患得患失，而是以一路“急行軍”的方式給出答案：

解決了油煙問題、契合了中國消費者廚房空間狹窄的場景，契合市場需求的美大在度過了最初三年的艱苦行軍之后一路高歌。飛速的銷售增長和利潤回報，讓美大獲得各方資本的青睞。2012年登錄資本市場——變成公眾企業、獲得企業助推器的是美大，同樣因此受益的，還有得以曝光在全社會面前的集成灶品類。

實際上，從2005年前后開始，集成灶已經不再是美大的“獨門生意”。百公里之外，曾經獲得過“中國五金廚具之都的嵊州市，逐漸形成比海寧還齊全的集成灶產業鏈。

仍是“創新”，給了美大強勁的動力。

2010年，美大決意投資3億元進行自動化生產線和自動化立體倉庫的建設，實施機器代人計劃。而這一年，根據智能制造網的數據統計，全國工業機器人的年銷量僅在數千臺規模，且均集中在汽車、3C等領域。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年，距離美大正式登錄資本市場還有兩年，由此可見美大在投入上的堅決和迅速。

上述建設項目投入使用后不足兩年，面對工業4.0的浪潮，美大又于2017年開啟了位于海寧馬橋的數字化生產基地建設。這個總投資逾13億元，并于2020年迅速投入使用的項目配備國際領先的智能化裝備和物聯網技術、MES生產管理平臺、產品全程可追蹤系統等等，使得美大率先邁入數字化、信息化、智能化的新時代。尤其是在產能安排上，110萬臺集成灶及高端廚電(洗碗機、集成水槽、凈水器、燃氣熱水器和整體櫥柜生產線)的布局思路，映照出美大在廚房高端化、智能化、一體化的消費變局面前再次搶先一步。

對于美大立身廚電行業的集成灶品類，美大的創新更是駕輕就熟：

集成灶品類上，在創新性地將煙灶消和櫥柜功能整合在一起大獲成功之后，沿著“集成”這一思路，美大又率先將蒸箱和烤箱整合了進來，使得集成灶突破“灶”的范疇，而成為多功能的烹飪及廚房空氣管理中心。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洞察了集成灶在使用過程中噪音、能耗以及排煙體驗等諸多行業痛點之后，美大突破行業技術壁壘，把自主創新研發的變頻技術運用到集成灶產品中，從而掀起集成灶行業的又一輪技術革命。

據鐘傳良介紹，美大的“智慧雙變頻”采用最新的直流變頻無刷電機，并搭載變頻驅動芯片和自主研發變頻控制軟件黃金組合，實現軟件硬件雙變頻。擁有25項計算機軟件著作權，AI核心智能算法科技的加持，帶來美大變頻排煙動力的強勁升級，達到動態風量風壓并智能應對各種排煙環境。

借此，美大以“變頻大吸力，1秒吸油煙”向高端健康廚房再進一步，同時將集成灶行業推動到變頻時代。

在鐘傳良看來，“夏董事長是中國最早一批吃到技術創新紅利的人，因此美大的創新的步伐永遠不會停歇”。

《哈佛商業評論》的觀點認為，領軍者的位置永遠是動態的。“關于企業的戰略競爭，最不為人知的秘密是：你可以選擇你希望玩的游戲以及你可能贏得它的方式”。其潛臺詞再明確不過：去搶占先機，成為游戲規則的制定者。

很顯然，作為集成灶發明者的美大，以急行軍的方式在技術研發、智能制造、服務等領域推進各項創新和變革，其意義正在于此。

美大的遠方

現如今，美大擁有超過300萬的用戶群體，在行業里占據絕對的優勢；按照嚴格意義上的集成灶品類工業企業出貨額統計，美大仍舊領先；沿著品牌影響力的視角，美大以發明者的身份，與集成灶品類已經形成了廣泛的記憶聯想。這一切，似乎都很不錯。

但美大仍有焦慮。

“集成灶的普及率還是最大的問題”，鐘傳良說道，“還是有許多消費者不知道集成灶”。在鐘傳良看來，一年一度的集成灶發明節是一種很好的推廣形式，如果整個行業都行動起來，創造更多的推廣普及活動，最終得益的，仍是每個企業。

實際上，與其說是美大的焦慮，不如說美大看到了更大的遠方。按照去年7月浙江美大董秘回復市場問詢的數據，目前集成灶行業的普及率為10%左右(市場上最樂觀的估計也不過15%)。如果普及率提升年到30%，那么按照2021年256億元的對應關系，釋放出的市場空間將令人驚喜。

同時，集成的思路一旦被打開之后，圍繞著消費者對廚房空間利用效率、美觀度以及健康飲食的維度，再疊加5G和AIoT的深度進階，正如一位業內人士說的那樣“廚房早已不再是廚房，它未來將成為家庭的一個新的中心”。鐘傳良的構想則更為生動而具體，“烹飪的時候可以看電影，可以聊天、可以上網，未來的智慧廚房會疊加進更多的、對消費者有現實價值的創新”。

產業不斷演進的同時，越來越多的競爭者加入其中。今年以來，老板、方太、華帝、萬和，蘇泊爾等等不斷加大投入。與此同時，綜合各個上市公司的報表，集成灶的毛利率卻是在逐年下滑。即便就集成灶“原住民”的內部，企業之間的角力，板塊之間以“高端灶，海寧造”和“集成灶，嵊州造”為代表的產業集群之間的競爭，也早已拉開帷幕。

“未來的市場競爭會越來越激烈，洗牌也是必然”，鐘傳良說道，“洞察需求，積極創新、做好管理和服務，始終以創造用戶滿意為終極目標”，“這是美大過去、現在和將來一直堅持的方法論”，鐘傳良強調。

而對于戰略方向，美大在2021年已經向外界公布。當年3月，作為美大創始人、集成灶發明人、行業終身成就獎獲得者夏志生向全體與會者宣布，美大將重新定義中國廚房，“至凈、至靜、至美、智慧”的全新中國美廚房，將成為美大深度耕耘的空間和加速奔行的方向。

回頭再看，從“改開”之初的工業領域的加工配套到上世紀八十年代末進入家庭消費電器領域，從九十年代中期進入太陽能到新千年開始主動謀變直到今天集成灶行業的品牌影響力以及中國美廚房戰略的提出，“美大”這一極具中國傳統審美哲學意味的品牌名稱，有了生動而具體的答案。更為重要的是，美大發展的核心密碼，也嵌在其中。

成稿之時，已進入公歷九月，這是美大發明集成灶的月份，巧合的是，著名的錢塘江大潮最壯觀的景象也是在這個月份。源頭處策動，再在大浪奔涌中勇立潮頭，這并非是對美大的贊譽，而是社會對中國智造和中國創造的期待。